第516章 李太后有孕_十国江山风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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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6章 李太后有孕

  处死李洪信与否,在杨骁看来并不重要。

  他比较觊觎的,还是李洪信这些年收敛到的不义之财。

  “多谢皇上。”

  得知杨骁的想法后,刘玉仙很是感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情难自禁的情况下,竟然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,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一口。

  属实是大胆!

  不过,却让杨骁颇为受用。

  “嘤咛!”

  就在杨皇帝蠢蠢欲动,把刘玉仙拦腰抱起来的时候,刘玉仙却是推了推他,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,娇嗔道:“皇上,太医说了。臣妾现在怀着身子,不宜行房。”

  ”请皇上还是到其他宫里吧。”

  一听这话,杨骁的确是有些丧气了。

  他总不能冒着刘玉仙动了胎气,伤了身子的风险,只为满足自己的需求吧?

  不值当,不值当!

  杨骁想了一下,便微微一笑,说道:“皇后,谁说朕要与你行房了?”

  “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他方法的妙处。”

  刘玉仙瞬间脸色一片酡红,好似喝醉了酒一般,娇喘吁吁的说道:“皇上,你就知道作贱臣妾。”

  “古往今来,哪有一位皇后像臣妾这般……这般不知羞耻的?”

  杨皇帝贱兮兮的笑着道:“皇后此言差矣。你我那样是闺房乐趣,是恩爱,哪里能说是不知羞耻?”

  “等等。”

  刘玉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,黛眉微蹙,欲言又止的,咬了咬银牙后,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跟杨骁娓娓道来了。

  “皇上,臣妾今天发现了一件事,实在是不吐不快。”

  “何事?”

  “臣妾的娘亲,她……她似是有了身孕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杨骁听到这话,也是心里咯噔了一下,被吓了一跳。

  怎么回事?

  刘皇后不疑有他,继续道:“臣妾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。娘亲有干呕的迹象,虽是隐秘,却被臣妾有所察觉了。”

  “臣妾询问了娘亲身边的人,也察觉她肚子较大,并非是发福的。”

  “皇上,你说臣妾该如何是好?”

  顿了一下,刘玉仙幽幽的叹了口气,颇为哀伤的说道:“娘亲她平日里吃斋念佛,洁身自好,怎会与别的男子有染?”

  “你说,她是不是瞒着咱们,私底下养了面首?”

  杨骁失笑道:“如若太夫人养了面首,你我又怎能毫不知情?”

  “这正是臣妾最怀疑的地方。”

  刘玉仙摇摇头道:“娘亲一个人孤苦寂寞,因而养了男宠,臣妾可以理解。然,她现在有了身孕,其生父却是不知道何许人也。”

  “皇上你能否让锦衣卫秘密查探一番?”

  杨骁装模作样的点头道:“好。”

  让锦衣卫去查?

  绝对不成!

  那样一来,岂不是会查到杨骁的头上了吗?杨骁跟皇后的母亲,前朝的太后有染,该说不说,确实荒唐。

  也算是帝王家的一桩丑事了。

  当然了,放到后世,也可能是一件风流韵事,可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  ……

  辽国归化州,祥古山火神淀。

  话说晋州之战,辽汉联军败北,作为辽国皇帝的耶律阮不服气,打算卷土重来,试图通过战争的方式来转移国内的各种矛盾。

  于是,耶律阮不顾国内诸将勋贵的厌战情绪,再次调兵遣将,集结于归化州。

  耶律阮还顺带在火神淀祭奠自己的父亲东丹王耶律倍。

  耶律倍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长子,辽太宗耶律德光的长兄,自幼聪颖好学,深得耶律阿保机的喜爱和器重,曾被立为皇太子,作为契丹储君的地位存在。

  可惜的是,耶律倍斗不过述律平、耶律德光母子,因而逃亡中原,最终客死于异国他乡。

  耶律阮当了皇帝后,就追谥其父为“让国皇帝”,陵曰显陵。

  这个时候的耶律阮,在祭祀了自己的父亲耶律倍之后,就跟诸王勋贵一起痛饮,喝得酩酊大醉,回到了行宫就寝。

  是夜,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。

  耶律阮还在呼呼大睡之余,就有一名内侍隔着帷幔,在外边禀告道:“陛下,右皮室详稳耶律屋质求见。”

  过了好一会儿,耶律阮这才睁开眼睛,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大着舌头说道:“不见,朕……谁也不见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等等!”

  就在这内侍准备退下的时候,耶律阮的眼珠子转悠了几下,便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让他进来吧!”

  “是。”

  没多久,只是喝得微醺的耶律屋质,就缓步进了行宫,朝着还躺在床榻上的耶律阮躬身行礼,道:“臣耶律屋质,参见陛下。”

  “爱卿不必多礼。”

  耶律阮直起了身子,坐在床榻边上,颇为疑惑的说道:“爱卿此时来觐见朕,可有要事?”

  耶律屋质沉吟道:“陛下,臣的确有一件天大的事情,想要禀奏陛下。”

  “请讲。”

  “陛下,臣怀疑泰宁王耶律察割谋叛,即将对陛下不利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一听这话的耶律阮,不由得哑然失笑,很是不可置信的说道:“敌辇,你不是在说笑吧?”

  “朕对耶律察割,可谓是恩重如山,他为人也实诚,对朕忠心耿耿的,怎会背叛朕,对朕不利?”

  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

  见状,耶律屋质暗自有些失望,却不得不继续苦口婆心的进言道:“陛下,殊不知人心隔肚皮吗?”

  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忠奸与否,远不是表面上就能看出来的。”

  “耶律察割貌似恭顺而内心狡猾,人们都认为他懦弱,他的伯父,也就是太祖皇帝却说他是個凶暴愚顽之人,并非懦夫。”

  “其父耶律安端曾经让他奏事,太祖皇帝对亲近的侍从说:耶律察割是日行千里的骆驼,面目露出反相。朕如果一个人居处,不要让他进宫门。”

  “就连太祖皇帝尚且如此,难道陛下你对耶律察割,就真的毫无提防之心吗?”

  闻言,耶律阮的脸色微变,却仍是摇了摇头,缓声道:“不管怎样,朕还是不信耶律察割会反叛的。”

  “想当年,朕被诸将拥立之际,跟耶律李胡争位,是耶律察割劝谏其父耶律安端归顺了朕,又说服了耶律刘哥支持朕。”

  “如若没有耶律察割,朕当年能否巩固皇位,还另当别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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